飞快的奔进屋内。很难想象一个腿脚不灵便的老人怎么会有这样是速度。
回到了屋里,看着那红得扎眼的衣物,白老汉的心嘭嘭的跳,刚才的行为只能说是鬼使神差,不要说别人,他都是不会原谅自己的。那是一种做贼的感觉,而且是在自己家里。
而今那物就压在床单下面,别说是去拿它,就是一想起这物件,白老汉都会出一身的汗。实际上在刚一上床时,身体里的两个角色都开始在做着激烈的斗争,这两个角色一个是黑,一个是白。不管它们先前怎样打斗,仿佛成了一个规律。白天里白的总赢,而到了晚上黑的常胜。对于白老汉,白日里他总是紧绷着一张脸,而到了晚上,这张脸舒展开了,却给人一种扭曲的感觉。
灯光昏暗,每件家什都给人一个模糊的轮廓。其实在这屋里,白老汉也算是不孤单的。
“吱吱吱”能够很清晰的听见老鼠磨牙的声音,若是”吱!吱!吱!”叫个不停,这表明老鼠们在打架。一窝而又一窝的老鼠不知陪伴了白老汉多少年了,除却鼠叫,这屋里就皆属于寂静了。但白老汉的内心却在进行着激烈的斗争,在这无人的夜,黑总是能战胜白。那种需要,不仅是生理上的,更多是心理上的。在这时,整个身体仿佛被无数条绳子给束缚着,若是得不到满足象是很快就要崩溃。
白日里我规规矩矩的,到了晚上,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谁又会知道。这个老男人依旧给自己这样放纵的理由。于是,弯下腰,慢慢的掀开了床单,那衣物被揉做了一团,就在那里放着。此刻,在白老汉眼里,它就是一朵鸦片花,世界上没有比这更具诱惑力的东西了。
白老汉颤抖着把它拿了起来,放在被子上,展开了,他用手轻轻的来回摩挲着,象是虔诚的宗教徒在朝圣。在他眼里,这衣物已化做了彩虹的模样。他慢慢的把它托了起来,双眼大放异彩,听不见老鼠磨牙的声音了,因为脑子在嗡嗡作响。
而在那老床也在吱呀作响的时候,真把那群老鼠吓得不敢再磨牙了。
当从院子里突然传来敲大门的声音时,白老汉赶紧马溜的钻进被窝里装睡。
听到敲门声,怕人家在外面久等,彩虹披着衣服,急急的从屋里跑了出来。
刚一开大门,白土山就说道“强子,拿着手电筒咱一起去打更吧?”彩虹知道白土山认错了人,就道“土山哥…”白土山见是彩虹,不勉有些尴尬,说道“是彩虹哦,我我还以为是强子开的门呢。”彩虹说道“土山哥,你进屋等吧,强哥正在穿衣服呢。”
“哎!”白土山应道,跟着彩虹走到院子里,看到白老汉屋里的灯也亮着,没想那么多,就道“二叔,真是对不住,把您给吵醒了。”白老汉从被窝里探出头来,他是光顾着钻被窝了,却忘了熄灯,急忙说道“没,没啥…”彩虹也停了步子,她竟能从这声音里听出些异样来。
彩虹领着白土山进了屋,白强正站在床上穿衣服,彩虹道“家里乱糟糟的,还没有收拾,土山哥,你先坐着,我给你倒杯水去。”
“不急,不急。别麻烦了,马上就要走了。”这么说着,白土山就坐下来。在彩虹倒水的当儿,白土山闲着无聊,四处打量着家里的摆设,竟无意看到干净的水泥地上那几团卫生纸,仔细感觉这屋内的气息,心里想着这小两口刚才定是做成了好事。
彩虹倒完水回来,看到白土山瞪着地上的那几团纸发呆,一下子臊得脸通红,走过去赶紧把那几团纸踢到了床底下。却蛋做没事的人,道“土山哥,喝水。”
“哦!哦”白土山回过神来,赶紧去接水杯。在这当间,看那女人,粉红娇面,显尽女人妩媚,几绺乱发更彰女子娇柔。从开春时卖菜,便对她有了几分好感,今日看这女人更是乱了情怀。却怕在一旁穿衣服的白强看出什么来,赶紧用喝水做掩饰。
而彩虹除了看到自家的丑事被外人撞见觉得有些许的尴尬,其他到没觉出什么来。因为白土山在场,不好再回到床上,又拿起了毛衣毛线,坐在另一把椅子上织了起来,催促道“强哥,你快些,土山哥正在等着呢。”
“不急,不急。”白土山立即说道。
“这不正穿着呢。”白强说道“他们都到齐了?”白土山说道“到齐了,都在胡同口等着呢。”白强下了床,提上了鞋就要和白土山一起走,彩虹却突然站起来把他给拦住了,说道“夜里天凉,穿这么少怎么能行,我给你找件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