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媒(3)
“习惯了。”老羊倌说dao“在家里憋得很，就带它们来了。”
“那你放吧，我要回了。”白老汉说dao。
老羊倌往后一撤，shen后那群羊也主动让出一条dao来，白老汉牵着ma走了过去。
西北风呼呼作响，如同狼嗥一般，它在以自己独特的方式，传递着冬的讯息。白老汉裹jin了大衣，向风沙包围着的村子走去。
4
白老汉牵着ma回到了家，在他家里同时有三个女人在等着他。这是他一辈子都不会出现几次的事情。
彩虹先在院子里看到白老汉，没说什么就回自己屋去了。因为她也觉得吴桂花、王大妈在和白老汉讨论这些事情的时候，她在场的话并不合宜。
白老汉把ma拴到了ma棚里，他知dao这两个女人来找他zuo什么，心里有些激动，但是却没有表现出来。
三个人分别掇条凳子在院子里坐下了，王大妈先说dao“那边想要再见个面？”
白老汉dao“都是一个村子的，到时候搬过来住就行了，还要见啥面！”
吴桂花见白老汉还没明白过来王大妈的意思，就解释dao“二哥，咱们都是结过婚的人，该明白这些dao理的，这再一次结婚的话就是大婚，那边不想草草就把这事给办了，还想要个名分。”
“啥名分？”白老汉问dao。
“就是下个帖，要个彩礼钱。”吴桂花给王大妈使眼色不让她这么说，但她还是说了出来。
“要多少？”听口气白老汉现在手里还有几个钱，又说“要是多了我可拿不出来！我儿强子ma上要买三ma车了。”
“那边说了，这要的不是钱，而是一个名分。到时候到了你们家，这些钱就还是你的。再说了，现在正是闲着的时候，你们买车也不急于这一时。”吴桂花说dao。
白老汉想想，说得也是。就dao“你说吧，要多少？”
白大妈伸出两个手指tou，这时看看吴桂花的脸色，说dao“两——两千。”
“咋这么多？”白老汉惊dao。
吴桂花dao“二哥，别guan多少，到时候她要是来了咱们家，这些钱就还是你的！”
白老汉低着tou，不再说话了。
吴桂花与王大妈面面相觑，吴桂花先开口笑dao“呵呵，二哥，那就这样了。赶明儿你们再见个面，咱们就商量着把这大婚的日子给定下。”
王大妈随吴桂花站了起来，也说dao“那我们就走了，呵呵，还等着吃你们的喜糖呢！”
白老汉站起来送他们，已是满脸通红，这是羞的。
再回到院子里时，撞见了彩虹。心里想着，这件事她既然知dao了，那就不妨挑明，却不知彩虹早就知dao了这件事。白老汉吞吐dao“前些日子，建设媳妇来找我，说要把村里那个姓孙的介绍给我。要不是——哎——我这老不羞的也不会zuo这档子事。”
“我——我知dao。”彩虹也说dao“回tou我给强哥说一声，咱买车的事不急，先搁着。”
“哎！那就好，那就好——”白老汉dao“这事强子还不知dao呢？你给他说一声，听听他的意思。”
“哎！”彩虹应dao。
白老汉进了自己的屋。看着白老汉的背影，彩虹有一zhong说不出来的高兴。她想着，白强知dao这件事也定是会同意的，即使不同意，她也一定能把他给说动。
5
这天早上，白老汉从集上买来了菌zhong。上午在蘑菇棚里摆了一些，但是还没有摆完，于是到了下午继续去蘑菇棚。这蘑菇棚用的是去年那个老棚，不用砌墙搭建了，光是在棚子里把菌zhong摆好就可以了，这倒是省去不少的事。下午的时候，白建设闲着没事也过来帮忙。
两个人在这yin暗的棚子里，也不说话，干起活来非常的快，才半晌工夫就zuo完了。
来到棚口，白建设开口说dao“二哥，现在时候还早，回家了咱也没啥事zuo，这里清净，就在这儿说会儿话吧？”
白老汉就跟着他在棚口的地墩上坐下了，白老汉拿出了烟叶袋子正要卷烟，白建设把一gen烟放到了白老汉跟前，他接过了。
“二哥，不知dao这是啥世dao！在咱村出现的一些事儿我是越看越不明白了！”白建设说dao。
白老汉知dao白建设要说什么，就dao“建设，咱哥俩也别绕圈子，有啥话你就直接给我说！”
“这——”白建设叹dao“我说了二哥也别见外，要是外人只会看笑话也不会给你这么说的。”
“你说吧。”白老汉使劲xi了一口烟，说dao“没啥！”
“二哥这么zuo就不怕村里人在背后戳脊梁骨？这么些年都过来了，为啥到现在熬不住了？”白建设说dao。
白老汉chang吁一口气，叹dao“咋不怕？他们的唾沫星子能把你给淹死！可人这辈子，不就是这么回事吗！我白老汉半辈子都在夹着尾bazuo人，你是不了解我心里的苦啊！我若是不这样zuo，我那个家可能都要毁了！”
“这跟家里有啥关系？”白建设觉得白老汉说得有些蹊跷，心想，要是把这样的女人招进来，那家才真要毁了呢。
白老汉情知说漏了嘴，神情很是不定，遮掩dao“没，没啥关系。反正这事是我…”白老汉吞吐着，却dao不出个所以然来。这时候，一口烟憋在肺里出不来了，呛得他不停地咳嗽，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看白老汉这个样子，白建设知dao问不出什么来了，不过心里的话还是说了出来“从白强结婚以后，我就觉得二哥有些变了。咱哥俩在一块说话也没有以前那样自在了。这真是——唉——”白建设叹口气站了起来“这人心哪，为啥要隔层肚pi呢！”说着就坐了过去。
“这——我——”白老汉看着白建设，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到了晚上，白强像个孩子似地怀着一颗忐忑的心回到了家。
按照李师傅的办法果真把mao衣上的漆给去了，但是都用过四袋洗衣膏了，mao衣上的那zhong汽油味却是怎么着都去不掉。白强不敢回家太早了，在白土山家随便吃了些饭，到了晚上九点多的时候才回来。
他偷偷地把mao衣晾到了院子里，然后蹑手蹑脚地进了屋。彩虹正有事给他说，一直在屋里等着他，见白强来了，彩虹高兴得走了过去，说dao“强哥，你咋才来？我正有事要给你说呢！”
“啥——啥事？”白强有些zuo贼心虚。
“咱爹——有人给咱爹提亲！”彩虹说dao。
“哦——行——提亲。”白强一心想着mao衣的事儿，gen本就没有听到心里去。
“这么说你也赞成了？”彩虹喜dao。
“赞成——赞成。”白强附和dao，突地觉得这话有些不对劲，问dao“提亲，虹，你说啥？给谁提亲？”
彩虹有些奇怪了，白强今天是怎么了？说起话来心不在焉的“给咱爹提亲呀，刚才不是给你说了么？”
“咱爹？怎么会？”白强心里一时无法承受这样的事情。
还好彩虹算到白强听了这件事后，肯定会有这样的反应，等了一个下午，她早准备好了说辞，dao“强哥，你坐下来听我慢慢说吗！咱爹一个人把你拉扯大也不容易，苦了大半辈子了，他想找个伴就让他找吧！这也显得咱zuo儿女的孝顺！”
白强听媳妇这么一说，心想也是，这一两年看他爹老是没个笑脸，孤苦伶仃的，他看上去也ting难受的。若是他爹愿意续弦，他这zuo儿子的自然也没话可说。再说了，而今这世dao不一样了，电视里整天介讲个新社会，新思想。老汉娶妻也并不是一件稀奇的事儿。前几日看电视说，西边县有一个儿子还专门给他爹找媳妇呢，那个儿子还受到了表扬。当时山子给白强开玩笑，说让他也给白老汉找一个，也上电视让人家给表扬表扬。白强把它当zuo玩笑，没太在意，却想不到今天就撞到了这样的事情，就说dao“只要是爹愿意，那就成。”
看白强这样豁达，真是省去了她的不少口水。彩虹高兴得抱住白强就去亲。
白强奇怪，dao“咱爹娶媳妇你咋这样高兴？”
“我——”彩虹不知dao该如何解释了，不过从白强shen上，她即刻找到了能够转移话题的把柄，dao“强哥，你shen上怎么有zhong汽油味？我给你织的mao衣你怎么没有穿，你这是穿的谁的衣服？”
“哦，我——我今天是去村委会刷漆去了。”白强解释dao。
彩虹jin皱眉tou，她对这zhong味dao有些过min，dao“漆味没有这么nong1的。”不过还是信了白强的话。
白强躺在床上，正为自己过了这一关而暗自得意，可当彩虹再从院子里进来时那情景就不一样了。
她提着件mao衣，那mao衣shi漉漉的，上面还散发着nong1烈的汽油味。彩虹杏眼圆睁，怒dao“白强，你看这是怎么回事？”
白强正躺在床上，看到彩虹这个模样，一下子从床上跃起，吓得要死，dao“虹，这是——”要解释却解释不出什么来。
可怜彩虹辛辛苦苦给他织的mao衣，穿了还不到半天的工夫却成了这个样子，泣dao“白强，你要是不想穿就早说，哪有你这样糟践衣裳的！”
白强赶jin说dao“虹，你听我说，不——不是这个样子的！我今天刷柜子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漆桶，洒了一shen的漆，zuo木匠的给我说，要想把漆去掉得用汽油，结果把漆洗掉了，汽油味却去不了了。我绝不是有意把你zuo的衣服给弄脏的！”
“真是这样吗？”彩虹听了白强的解释，不那么生气了。
“真是这样的！要不——我发誓——”怕彩虹不信，白强站了起来信誓旦旦地说dao。
“不用了，咱们两口子还用发什么誓！”彩虹dao。
白强一下子把彩虹给抱了起来，高兴地说“这么说，你信我了？”
“习惯了。”老羊倌说dao“在家里憋得很，就带它们来了。”
“那你放吧，我要回了。”白老汉说dao。
老羊倌往后一撤，shen后那群羊也主动让出一条dao来，白老汉牵着ma走了过去。
西北风呼呼作响，如同狼嗥一般，它在以自己独特的方式，传递着冬的讯息。白老汉裹jin了大衣，向风沙包围着的村子走去。
4
白老汉牵着ma回到了家，在他家里同时有三个女人在等着他。这是他一辈子都不会出现几次的事情。
彩虹先在院子里看到白老汉，没说什么就回自己屋去了。因为她也觉得吴桂花、王大妈在和白老汉讨论这些事情的时候，她在场的话并不合宜。
白老汉把ma拴到了ma棚里，他知dao这两个女人来找他zuo什么，心里有些激动，但是却没有表现出来。
三个人分别掇条凳子在院子里坐下了，王大妈先说dao“那边想要再见个面？”
白老汉dao“都是一个村子的，到时候搬过来住就行了，还要见啥面！”
吴桂花见白老汉还没明白过来王大妈的意思，就解释dao“二哥，咱们都是结过婚的人，该明白这些dao理的，这再一次结婚的话就是大婚，那边不想草草就把这事给办了，还想要个名分。”
“啥名分？”白老汉问dao。
“就是下个帖，要个彩礼钱。”吴桂花给王大妈使眼色不让她这么说，但她还是说了出来。
“要多少？”听口气白老汉现在手里还有几个钱，又说“要是多了我可拿不出来！我儿强子ma上要买三ma车了。”
“那边说了，这要的不是钱，而是一个名分。到时候到了你们家，这些钱就还是你的。再说了，现在正是闲着的时候，你们买车也不急于这一时。”吴桂花说dao。
白老汉想想，说得也是。就dao“你说吧，要多少？”
白大妈伸出两个手指tou，这时看看吴桂花的脸色，说dao“两——两千。”
“咋这么多？”白老汉惊dao。
吴桂花dao“二哥，别guan多少，到时候她要是来了咱们家，这些钱就还是你的！”
白老汉低着tou，不再说话了。
吴桂花与王大妈面面相觑，吴桂花先开口笑dao“呵呵，二哥，那就这样了。赶明儿你们再见个面，咱们就商量着把这大婚的日子给定下。”
王大妈随吴桂花站了起来，也说dao“那我们就走了，呵呵，还等着吃你们的喜糖呢！”
白老汉站起来送他们，已是满脸通红，这是羞的。
再回到院子里时，撞见了彩虹。心里想着，这件事她既然知dao了，那就不妨挑明，却不知彩虹早就知dao了这件事。白老汉吞吐dao“前些日子，建设媳妇来找我，说要把村里那个姓孙的介绍给我。要不是——哎——我这老不羞的也不会zuo这档子事。”
“我——我知dao。”彩虹也说dao“回tou我给强哥说一声，咱买车的事不急，先搁着。”
“哎！那就好，那就好——”白老汉dao“这事强子还不知dao呢？你给他说一声，听听他的意思。”
“哎！”彩虹应dao。
白老汉进了自己的屋。看着白老汉的背影，彩虹有一zhong说不出来的高兴。她想着，白强知dao这件事也定是会同意的，即使不同意，她也一定能把他给说动。
5
这天早上，白老汉从集上买来了菌zhong。上午在蘑菇棚里摆了一些，但是还没有摆完，于是到了下午继续去蘑菇棚。这蘑菇棚用的是去年那个老棚，不用砌墙搭建了，光是在棚子里把菌zhong摆好就可以了，这倒是省去不少的事。下午的时候，白建设闲着没事也过来帮忙。
两个人在这yin暗的棚子里，也不说话，干起活来非常的快，才半晌工夫就zuo完了。
来到棚口，白建设开口说dao“二哥，现在时候还早，回家了咱也没啥事zuo，这里清净，就在这儿说会儿话吧？”
白老汉就跟着他在棚口的地墩上坐下了，白老汉拿出了烟叶袋子正要卷烟，白建设把一gen烟放到了白老汉跟前，他接过了。
“二哥，不知dao这是啥世dao！在咱村出现的一些事儿我是越看越不明白了！”白建设说dao。
白老汉知dao白建设要说什么，就dao“建设，咱哥俩也别绕圈子，有啥话你就直接给我说！”
“这——”白建设叹dao“我说了二哥也别见外，要是外人只会看笑话也不会给你这么说的。”
“你说吧。”白老汉使劲xi了一口烟，说dao“没啥！”
“二哥这么zuo就不怕村里人在背后戳脊梁骨？这么些年都过来了，为啥到现在熬不住了？”白建设说dao。
白老汉chang吁一口气，叹dao“咋不怕？他们的唾沫星子能把你给淹死！可人这辈子，不就是这么回事吗！我白老汉半辈子都在夹着尾bazuo人，你是不了解我心里的苦啊！我若是不这样zuo，我那个家可能都要毁了！”
“这跟家里有啥关系？”白建设觉得白老汉说得有些蹊跷，心想，要是把这样的女人招进来，那家才真要毁了呢。
白老汉情知说漏了嘴，神情很是不定，遮掩dao“没，没啥关系。反正这事是我…”白老汉吞吐着，却dao不出个所以然来。这时候，一口烟憋在肺里出不来了，呛得他不停地咳嗽，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看白老汉这个样子，白建设知dao问不出什么来了，不过心里的话还是说了出来“从白强结婚以后，我就觉得二哥有些变了。咱哥俩在一块说话也没有以前那样自在了。这真是——唉——”白建设叹口气站了起来“这人心哪，为啥要隔层肚pi呢！”说着就坐了过去。
“这——我——”白老汉看着白建设，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到了晚上，白强像个孩子似地怀着一颗忐忑的心回到了家。
按照李师傅的办法果真把mao衣上的漆给去了，但是都用过四袋洗衣膏了，mao衣上的那zhong汽油味却是怎么着都去不掉。白强不敢回家太早了，在白土山家随便吃了些饭，到了晚上九点多的时候才回来。
他偷偷地把mao衣晾到了院子里，然后蹑手蹑脚地进了屋。彩虹正有事给他说，一直在屋里等着他，见白强来了，彩虹高兴得走了过去，说dao“强哥，你咋才来？我正有事要给你说呢！”
“啥——啥事？”白强有些zuo贼心虚。
“咱爹——有人给咱爹提亲！”彩虹说dao。
“哦——行——提亲。”白强一心想着mao衣的事儿，gen本就没有听到心里去。
“这么说你也赞成了？”彩虹喜dao。
“赞成——赞成。”白强附和dao，突地觉得这话有些不对劲，问dao“提亲，虹，你说啥？给谁提亲？”
彩虹有些奇怪了，白强今天是怎么了？说起话来心不在焉的“给咱爹提亲呀，刚才不是给你说了么？”
“咱爹？怎么会？”白强心里一时无法承受这样的事情。
还好彩虹算到白强听了这件事后，肯定会有这样的反应，等了一个下午，她早准备好了说辞，dao“强哥，你坐下来听我慢慢说吗！咱爹一个人把你拉扯大也不容易，苦了大半辈子了，他想找个伴就让他找吧！这也显得咱zuo儿女的孝顺！”
白强听媳妇这么一说，心想也是，这一两年看他爹老是没个笑脸，孤苦伶仃的，他看上去也ting难受的。若是他爹愿意续弦，他这zuo儿子的自然也没话可说。再说了，而今这世dao不一样了，电视里整天介讲个新社会，新思想。老汉娶妻也并不是一件稀奇的事儿。前几日看电视说，西边县有一个儿子还专门给他爹找媳妇呢，那个儿子还受到了表扬。当时山子给白强开玩笑，说让他也给白老汉找一个，也上电视让人家给表扬表扬。白强把它当zuo玩笑，没太在意，却想不到今天就撞到了这样的事情，就说dao“只要是爹愿意，那就成。”
看白强这样豁达，真是省去了她的不少口水。彩虹高兴得抱住白强就去亲。
白强奇怪，dao“咱爹娶媳妇你咋这样高兴？”
“我——”彩虹不知dao该如何解释了，不过从白强shen上，她即刻找到了能够转移话题的把柄，dao“强哥，你shen上怎么有zhong汽油味？我给你织的mao衣你怎么没有穿，你这是穿的谁的衣服？”
“哦，我——我今天是去村委会刷漆去了。”白强解释dao。
彩虹jin皱眉tou，她对这zhong味dao有些过min，dao“漆味没有这么nong1的。”不过还是信了白强的话。
白强躺在床上，正为自己过了这一关而暗自得意，可当彩虹再从院子里进来时那情景就不一样了。
她提着件mao衣，那mao衣shi漉漉的，上面还散发着nong1烈的汽油味。彩虹杏眼圆睁，怒dao“白强，你看这是怎么回事？”
白强正躺在床上，看到彩虹这个模样，一下子从床上跃起，吓得要死，dao“虹，这是——”要解释却解释不出什么来。
可怜彩虹辛辛苦苦给他织的mao衣，穿了还不到半天的工夫却成了这个样子，泣dao“白强，你要是不想穿就早说，哪有你这样糟践衣裳的！”
白强赶jin说dao“虹，你听我说，不——不是这个样子的！我今天刷柜子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漆桶，洒了一shen的漆，zuo木匠的给我说，要想把漆去掉得用汽油，结果把漆洗掉了，汽油味却去不了了。我绝不是有意把你zuo的衣服给弄脏的！”
“真是这样吗？”彩虹听了白强的解释，不那么生气了。
“真是这样的！要不——我发誓——”怕彩虹不信，白强站了起来信誓旦旦地说dao。
“不用了，咱们两口子还用发什么誓！”彩虹dao。
白强一下子把彩虹给抱了起来，高兴地说“这么说，你信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