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抿嘴角,未待回话,萧嬛又淡淡的开了口:“刚刚周妈妈从露菱与露依的房间收出了证据,你可有什么话想说?”
静蘅脸上的笑意一顿,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沉默了许久后双膝猛的跪倒在地,久久不发一语。
萧嬛见静蘅这副作态还有何可问,只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眸子,半响没有言语,在次启唇时,红润的唇间发出的语音却是带着浓浓的失望与不可置信。
“我这个做主子的可是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你?”萧嬛不问可是有人许了静蘅什么好处,在她心中,始终不能相信是财务使得静蘅背叛了自己。
“夫人不曾有任何对不住奴婢的地方,都是奴婢被猪油膏子蒙了心,才会做下错事。”静蘅头扣在冰冷的地面上,脸上布满了泪水,她在做出此事时便知晓有这么一天,而这几日她也一直在等着这一天。
“你究竟为何…”萧嬛声音微顿,睁开了双眸。
静蘅咬着下唇,泣声道:“之前王妈妈托人传来了信,奴婢老子娘职夜时喝了酒,连哥哥也被牵连,一起被撵到了庄子上…”
“静蘅,莫不是因此怀恨在心吧?你老子娘是个什么样的你应该一清二楚,便是被撵了出去也怪不到夫人的头上。”七弦憋不住话,恨恨的瞧着静蘅,眼底却蕴着哀色。
静蘅摇着头道:“奴婢不敢生出怨恨之心,奴婢本就晓得她是个什么样的,这些年若不是夫人拂照,她早就被撵出了府,哪里还能在院子里伺候,奴婢原想着等过了这阵子,跟夫人求求情,给她一个体面,让她好生的过完下半辈子就是了。”
“既如此,你为何要作出这样的事来?”七弦厉声问道,话语中却是带着泣声。
静蘅嘴角淡淡的勾了勾,看向了七弦:“原在府里的时候夫人倚重的便是你与流苏,后来了王府更是如此,自打夫人有了身孕,不说你与流苏,便是漓纺亦是极受重用,夫人喜欢谁,信任谁,做奴婢的本就无权质疑,怪也只能怪奴婢自己愚笨,不讨夫人的欢心,后来夫人又看重了露荷,奴婢心里清楚夫人培养露荷的用意,只是…后来听漓纺说夫人有意把奴婢配人,奴婢…不愿…”
“你不愿意嫁人?”萧嬛听着静蘅话心里是说不出的难受。
“你糊涂,咱们做奴婢的能有那么一日,都是主子的恩典,哪里由得你愿意不愿意,难不成就因为这么点事你就生出了这种心思来?你可真真对得起夫人。”七弦哪里想到静蘅会有这样的想法。
静蘅冷冷的勾起了嘴角,一字一句问向七弦:“如今咱们在王府里是什么样的光景?配人?又能配的是哪个?我不求荣华富贵,求的只是一份安稳,不想被当成棋子,难不成这样的心思也错了?”
“你可笑,莫说夫人不会把你当作棋子,便是真当了,也是咱们做奴婢的命,况且…况且,你可知夫人想要把你配给的是何人?”漓纺不可置信的看着静蘅,总算是回了神,又见萧嬛静默不语的倚在软椅中,不由愤愤而道:“夫人为你寻的可是爷身边的长随,莫说你求的安稳日子,便是日后的好日子亦是在后边等着你,枉费夫人为了费了心思,换来的就是这么一个下场,你当真是良心被狗吃了。”
静蘅听了此话,嘴边的冷笑煞时凝住,抬头怔怔的看着萧嬛,心中再也没有生出过这样的悔意,她本以为她成了一颗弃子,这才在她人许了她脱籍的引诱下生出了背主的心思来,哪里想到,一切原本都是她想错了,原来夫人并不曾把她当成弃子,且还为她盘算了好的前程。
“夫人…”静蘅跪着爬到萧嬛的面前,泣不成声,满眼的悔恨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