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谋——做你们的帮凶吗?”
“神甫阁下。”卡德鲁斯说又挨近来一些。
“我要把一切都揭露出来。”
“向谁揭露?”
“腾格拉尔先生。”
“天哪!”卡德鲁斯一面喊一面从他的背心里拔出一把张开的小刀向伯爵的胸口刺去“你什么都揭露不了啦神甫阁下。”
使卡德鲁斯万分惊奇的是:那把小刀非但没有刺进伯爵的胸口而且反而折断刀锋倒弹了回来。这当儿伯爵用他的左手抓住那暗杀者的手腕用力一扭那把小刀就从他那僵硬的手指间掉了下来。卡德鲁斯出一声痛苦的喊叫但伯爵不管他怎么叫继续扭那匪徒的手腕直到他的手臂脱节跪下来又仰跌到地板上。伯爵于是用一只脚踏住他的头说:“我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力量阻止我不踏破你的脑袋你这混蛋!”
“啊慈悲吧慈悲吧!”卡德鲁斯喊道。
伯爵收回他的脚。“起来!”他说。
卡德鲁斯爬起身来。“噢你的腕力多大呀神甫阁下!”他说一面拍打着他那条被那肉钳得青紫斑斑的手臂——“多大的腕力呀!”
“住口!上帝给我力量来制服象你这样的野兽。我是在代上帝行道——记住吧畜生!我现在饶赦你还是为了他。”
“噢!”卡德鲁斯痛苦地呻吟着说。
“拿了这支笔和这张纸我讲你写。”
“我不会写字神甫阁下。”
“你撒谎!快拿了这支笔写!”
卡德鲁斯慑于神甫的威严坐下来写道:“先生——现在蒙你优礼接待并且快要和令媛结婚的那个人是和我一同从土伦苦工船里逃出来的重犯他是五十九号我是五十八号。他名叫贝尼代托但他却不知道他的真姓名因为他始终不知道他的父母是谁。”
“签名!”伯爵继续说。
“你这不是要断送我的性命吗?”
“傻瓜假如我要断送你的性命我就会把你拖到最近的警察局去。而且这封信一出去你多半就可以不再有所恐惧了。所以签名吧!”
卡德鲁斯签了名。
“地址是‘安顿大马路腾格拉尔男爵府腾格拉尔先生。’”
卡德鲁斯写上地址。神甫接过那张信笺。”现在”他说“够了去吧!”
“走哪一条路出去?”
“你来时的那条路。”
“你要我从那个窗口出去吗?”
“你进来的时候就很方便呀。”
“噢!你已经想定一个打击我的计划了吧神甫阁下。”
“呆子!我能有什么计划?”
“那末为什么不让我从大门出去呢?”
“吵醒门房有什么好处?”
“神甫阁下告诉我你不希望我死吧?”
“我以上帝的意志作我的希望。”
“但你一个誓决不在我下去的时候打我。”
“懦怯的傻瓜!”
“预备拿我怎么样?”
“我问你我能拿你怎么样?我曾尝试想把你造成一个快乐的人而我却把你造成了一个暗杀者。”